說《1917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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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切的未知和以為,都是生命裡的問號,在踏出腳步之後,隨之而來的職責與任務,就是足以讓你深呼吸一口的答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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戰爭與生活的相似之處,其中一樣就是彼此也是分秒必爭的,愈是平靜,便意味下一刻發生的事愈是始料不及,於是每一秒其實也沒有怠慢的理由。那些未知與以為,都是在鳴笛響起前或起步不久後在腦海中反複浮現的猜疑,當手上的時針吸引到你的注意時,便代表答案距離你愈來愈近。「未知」,故然是一切也不知道,見步行步,可當你多行了幾步,就會開始「以為」,以為你是某一個角色,某一件差事非身邊人做不可,而「以為」,即是你所想不似你所想,所有的「應該」只是你的以為,後來,出現的經歷就是關於你的任務與職責的暗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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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任務」,每個人的一生都有其任務,將一些本質是A的東西,變成了B,把一些有缺口的東西,變成了圓,或是相反。而把「任務」完成之前得先將「職責」釐清,認清楚了角色定位,自己該做的事與路線,方辨明什麼是應該,什麼是不應該,繼而,把「任務」稱職的完成。妥當了,就可以安坐下來喘息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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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未知到以為,由職責到任務,走過了這條路,所得到的就是成長。成長之後,其實世界的喜怒哀樂依舊一樣,不過看在眼裡的風景心情會有所轉變,遺憾一些事物變得令人遺憾,看著一方,想的是另一方,像是發呆,念的卻是一個人,到事過境遷,安坐下來,發覺呼吸與思緒也不一再一樣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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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時蘊釀在體內的,就是成長換來的答案。像電影的開場,Schofield 在樹下休息,然後起來,開展了整場120分鐘的戲,到電影最後一鏡,Schofield 再來到樹下休息,但整個人已經全然不同,留在鼻腔裡的味道,印在眼眶裡的畫面,震在耳朵裡的聲響,落在皮膚上的溫度,刻在內心裡的答案,多了許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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